南非八大怪 1——8

 南非八大怪（一）——警察泼皮赛无赖

如果说初到南非，什么东西会给你留下最深刻而怪异的印象，那一定是警察。

本报记者龙辉、艳君撰稿 如果你觉得大陆的警察很让人头疼，那么请来南非吧，在这里你和警察多打打交道，回去以后就会感觉大陆的警察还是很不错、很可爱的。
记得多年前在网络上看到过一句名言：“中国的警察像土匪，非洲的警察是土匪”。当你踏上非洲大陆，很快就会信服这句话的正确性。
黑非洲是片饱经丧乱的土地，数十年杀戮的动荡和不安当然不会在几年内便消失殆尽。尤其是在中非和西非的一些国家，很多警察之前根本就是土匪（好听一点的说 法叫“抵抗武装”）出身，习惯了烧杀抢掠的生活，突然摇身一变成了执法者，无论是他们自己还是面对的百姓，对这种突如其来的转变恐怕都会有些不大适应。但 理论上南非没有经过这种程度的动荡，所以他们的警察严格来说不像土匪，倒更像流氓无赖。他们没有中非西非一些警察的凶残血腥，但却异常狡猾，再加上一张超 级厚的脸皮；你只要一不小心，就会着了道儿。
当你在路上遭遇这些无赖执法者的时候，一定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面对随之而来的一系列折腾。既然是无赖而不是土匪，绝大多数情况下警察是不会直接把枪顶在 你的头上抢钱的；但是他们采用的招数花样繁多，坑蒙拐骗偷五毒俱全。基本上所有在大陆见惯了警察一本正经、打着官腔执法的侨胞，刚一接触南非的流氓警察， 对他们的这套“下盘功夫”都非常不适应。
流氓警察的第一步必定是威胁。通常是检查护照和驾照，如果你的手续稍有问题，他们会作势将你押上警车，当然人人都知道，绝大多数情况下他们根本没打算抓捕 你，要的只是你口袋里的钱。这一招，对证件有瑕疵、语言不过关的华人朋友而言，是最具威慑力的“必杀技”，基本上是一招摆平，随后刮到的油水也最丰厚。
不过，随着华人在南非生活的时间的增长，很多人证件早已脱胎换骨正规化，语言也逐渐过关，这一招已经失去了当年“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杀伤力。
第二步经常是盗窃。堂堂披着“虎皮”的执法者竟然会玩这一招，是很多人始料不及的，因此无论你证件有多么合法、英语有多么流畅，一旦疏于防范都会成为一盘菜。
这一步往往从那句著名的台词“打开你的后备厢”开始。当然，会有些华人的害群之马在这里装载着鲍鱼、大麻甚至犀牛角；但绝大多数人的后备厢里，装着都是自 己的血汗钱，或者刚刚从附近商城里进来的货物，这一点警察心里只会比我们更清楚。但只见警察们一个个腆着大脸、撅着屁股非常认真的“搜查”，这个时候你可 千万要小心：不仅仅要小心恨不得钻到你后备厢里的几位仁兄，更要注意在你身边的几位。事实上，往往会有一位专业级的扒手警察混杂其中，随时摸走你身上的现 金。
第三步通常是敲诈。你的证件合法、英语流畅，偏偏又长了一双鹰眼，搞得无赖警察折腾了半天，一个个汗流浃背却没有偷到东西，那是非常的没有面子。于是，无 赖警察会热情的凑上来，和你展开不间断的聊天——号称“说死你”。一方面期待着你言多有失，另一方面把你磨的心烦意乱，这样其他警察的机会就会大大增加。 而且，流氓警察们深知华人有珍惜时间的习惯，而且对南非的法律并不熟悉，所以会故意把检查拖得很冗长；他希望你先耐不住性子，出现纰漏或者干脆拿出“买路 钱”来求他放行。
如果你的证件、口语、警惕性和耐心都无可挑剔，已经接近了传说中的金刚不坏之身，流氓警察还有最后一招：乞讨。在这一刻，刚才还说得口沫横飞的警察会突然 变得口干舌燥、嗓音沙哑：“长时间的执勤让我非常口渴，我需要钱去买饮料……”这一刻，他的面部表情会变的痛苦不堪，似乎在向你表示：当一位警察如此干渴 难耐的时候，你只有拿出钱来为他们购买饮料，才算是尽到了好市民的责任；更有喜感的是，有的时候你的前后左右会有数名警察同时“突发性口渴”，一个个比划 着向你展示自己的痛苦。你足够善良吗？你足够软弱吗？如果你足够善良和软弱，请拿出钱来。
南非警察（包括市政警察）的这些行为，让人在恼火之余，多多少少会觉得有些可笑。堂堂的执法者、治安的守护神，竟然沦落到这般地步，要靠泼皮无赖手段才能 弄点儿小钱花花，为此不惜拿警察的荣耀甚至自己的羞耻感为代价，而且把这当作一种本事和习惯，实在是让人难以想像。他们的很多苦衷，包括工作危险、报酬不 高，侨胞不是不能理解；但是无论如何，他们的行为都会让人感到一点点恶心。每当看到这些警察装作一本正经、但却遮不住实际上贼眉鼠眼的表情，把脸凑到你车 窗前面的时候，一种怪异的感觉都会在你心中油然而生。
让人可气而可笑的无赖警察，作为南非社会的一大“怪”现象，当之无愧。

南非八大怪（二）——网络纠结像海带

本报记者龙辉、艳君撰稿 南非有一个令大陆来客、特别是网虫们极不适应的地方，就是这里“衰呆了”的网络。真的很衰，也真的很呆，除了这些无可奈何的词汇之外，人们很难找出第二种表达自己感受的适当方式。
笔者在来南非之前，就知道这里的网速实在不怎么样。但是真正到了南非，才能理解“没有最差、只有更差”的意义。如果说按流量而不是网速收费的固线计费方式已经足以让人吃惊的话，时断时序、大多数时间宛如龟爬的网速更是让人不可忍，也不可解。
2010年，南非举办了一届自认为非常成功的世界杯。开幕式上，几个抬着“大屎克螂”造型狂奔出来的舞者，已经让人觉得大吃一惊，但更悲催的还在后面。一 位来自俄罗斯的小兄弟被南非的明媚阳光所蛊惑，再加上事先缺乏了解，误认为6月份的南非是夏天，于是穿着T恤短裤来到这里参观足球赛，后果可想而知：在南 非数年一遇的寒冬中，他身上的皮肤恐怕冻得比黑人颜色更深，但他也不是最悲催的。最悲催的要算来采访世界杯的记者们，他们在网络和现实中遭遇了双重塞车： 望着满大街的奔驰宝马一个个无可奈何的步履蹒跚；打开电脑一看，网路上的阻塞丝毫也不比现实生活中逊色，无论你的电脑是苹果戴尔还是IBM，在这里统统跑 得比486还慢。糟糕的网络状况让他们不仅无法顺利发送视频，甚至连高清图片都无法流畅传送。对于新闻工作者来说，被迫采用手机而不是电脑传送信息，是一 件非常荒诞的事情；而这种事情在南非却是家常便饭。
如同海带一样纠结的南非网络状况，是有其历史原因的。作为非洲电力供应基础设施最完善的国家和经济领域毫无争议的龙头，南非一直是网络方面的跛子。 2001年非洲才有了第一条海底光缆，而这条光缆又是从遥远的欧洲延伸过来的，对南非而言南非多少有些遥不可及。很长一段时间里，除了北非的少数国家之 外，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只有西非海底光缆与外部世界相连，而这条搞笑的光缆自建成之初就一直伴随着容量严重不足的问题，能够分给南非民众的那点滴数据量更 显得杯水车薪。如果看看2013年的全球海底光缆分布图，你就不难发现：除了南北两极之外，这世界上光缆分布最稀疏的就是靠近南极的两个海角：南美的合恩 角和非洲的好望角。近年来，南非好不容易迎来了东非海底光缆，又加上一条南非洲海底光缆，终于三条光缆形成了合围之势。但是，这三条光缆一条年久失修疏于 维护，一条建成不久还在磨合，一条至今仍在规划建设当中，这意味着事实上南非没有真正靠得住的对外连接。
如果说历史原因导致南非网络的外部数据流不够通畅的话，内部传输的速度就要问问南非“自己人”了。中国和南非的网络基础设施建设基本是在同样一穷二白的基 础上起步的，结果中国人快马加鞭修建了布满全国的光纤网络，南非人则老牛破车般造出了零星分布在全国的数个卫星信号塔；当中国的一些沿海城市已经在学习韩 国、推出40M/S的民用宽带服务时，南非的数据服务商却在挖空心思琢磨着各种各样的3G流量包，试图把既不廉价、又不物美的无线有限信号服务包装成市场 上的万人迷，之后半推半就的塞给那些根本没有其他选择的消费者们。
走进南非电信服务商的市场，你会看到这里的一些呼风唤雨的大品牌，包括MTN、VODACOM、CELL C，无一例外是靠3G网络为主打产品的；真正靠固线作看家本领的只有TELKOM一家，而且他们在推出了8ta之后，似乎也有些心猿意马。在大陆随处可 见、固定带宽不限流量的固线服务屈指可数，更糟糕的是这些固线服务商根本不能兑现固定带宽的承诺，固线网络动辄发神经、一断几天是常有的事，维修人员则往 往姗姗来迟；而且这种现象更多出现在固定带宽而非流量的固线服务当中，似乎是在有意增加用户的困难，因此更让人觉得其中有猫腻。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把人 逼上使用3G上网的独木桥。对于那些必须依靠网络工作和生活的人们来说，这不是明火执仗的抢劫，这只是个单方面有资格发言的谈判：在这里，选择何种上网方 式，你的关键不是找到最好的、最称心如意的一个，而是避开最差劲、最让人心烦意乱的一个。在南非购买网络服务，正应了那句古话：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 刀。躲不躲得过去不是问题，问题是你的脖子够不够粗。让人欲哭无泪的南非网络，作为南非令人瞩目的“怪”现象之一，也绝对实至名归。

南非八大怪（三）——第一夫人站一排

四位第一夫人一起上场共庆总统大人的古稀诞辰，“第一夫人站一排”，这幕景象堪称世界政坛奇观。

当地时间3月26日，比勒陀利亚，南非总统祖马携第六任妻子恩盖马为到访的习近平举行欢迎午宴。

当地时间3月26日，南非总统祖马携第五任妻子托贝卡·马比佳参加金砖五国峰会。

本报记者艳君、文健撰稿 南非总统祖马在通常视非洲为蛮夷之邦的中国百姓中也算小有名气。这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有一款和他的名字完全一样的游戏；第二个是他有N个老婆。在欢 迎其他国家元首的时候，人们经常说“XXX总统携第一夫人来访”；但这套官话绝对不适用于祖马，因为他带来的可能并不是第一夫人，而是第二、第三乃至于第 四夫人。有的时候，大概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应该带那个老婆出场，结果会诞生出一些货真价实的“国际玩笑”。而我们新任的国家主席习近平就成了这种玩笑的 “试金石”之一：他的第一次海外之旅，就在比陀的欢迎宴会和德班的金砖峰会上，同一天内见到了两名长相迥异的第一夫人。

祖马的这种独特风 格，经常会为他惹来小麻烦。2010年，在达沃斯会议上，一名西方记者就曾当面质问祖马，一夫多妻制“是否象征文明倒退，体现男女不平等”？祖马没有直接 回答。他说，不同人对文化有不同解读，有人觉得自己的文化比别人“优越”，这是问题所在。祖马接着说，一夫多妻制是南非文化传统，但这与他的政治信仰不冲 突，也不会改变他对男女平等的坚持。被问及妻子们是否得到“均等的爱”，祖马说：“毫无疑问，绝对均等”，这引来了现场一阵哄笑声：原来婚姻和爱情，也是 可以玩大锅饭的！

他曾在一次电视采访中为自己辩护道：“许多政治人物私下有情妇和私生子女，却对外界隐瞒，装作自己坚持一夫一妻制，我更希 望公开这些事情。比起那些在外面左拥右抱的西方政客，我更加愿意承担责任。”人们还记得当年他有一次谈到自己的责任，是在强歼案的被告席上。他说，当时原 告没有穿裤子，而是穿着超短裙，让他过来按摩背部。祖马在法庭上表示：“在祖鲁文化里，女人对你这样做，就是要和你发生性行为。这个时候满足她，是我的义 务和责任。”这番话真是令人绝倒。

祖马治理国家的水平，不是我们在这里讨论的话题，因为这样的问题智者见智仁者见仁；但是，当他带着自己 “花色品种各不相同”的妻子们穿梭于联合国大厦、各个国家的仪仗队面前时，总是会让人在羡慕他的“无边艳福”之余不由得大惊小怪。绝对能让各国政要忍俊不 禁的祖马太太团，无愧于民主南非、彩虹之国的一“怪”。

祖马总统的诸多“后宫佳丽”

1973年，祖马与相识14年的西扎克莱·库马洛结婚。相识期间，祖马被当时的白人政府投入监狱，20岁的库马洛对其始终不离不弃。尽管库马洛没有生养子女，但祖马多次表示对其“极其敬重”。

上世纪70年代，祖马出狱后认识了第二位妻子恩科萨扎娜·德拉米尼。德拉米尼亲手教祖马识字，帮他撰写演讲稿，还为他生下4个子女。1998年，德拉米尼宣布与祖马离婚。

祖马的第三名妻子凯特·曼特逊来自莫桑比克，曼特逊为祖马生育了5个儿女。2000年12月8日，曼特逊突然自杀。据称，曼特逊因受冷落患上深度抑郁症。她在遗书中禁止祖马出席葬礼。

2008年，祖马迎娶了1975年出生的努图里。努图里喜欢在公共场合露面，建议人们“忘记政治上的争斗和报复”。一位南非时事评论员说努图里“漂亮、丰满，显然更关注其他人的福祉”。

2010年1月4日，祖马迎娶第五位妻子马比佳。马比佳也是70后，还是祖鲁兰大学的商学学士。此前，马比佳跟祖马维持了10年的“地下情”。这位知识女性是一名标准的“白领”。

祖马迎娶的第六位妻子邦吉·恩盖马是一名70后，与祖马不同，恩盖马拥有多个大学学位，曾在IBM工作。2011年，祖马曾带着恩盖马一同出席了在韩国举行的20国集团首脑会议。

南非八大怪（四）——城市中心最颓败

约堡TOWN里街头自然状态下的人们。

本报记者艳君撰稿 我们在大陆的朋友中有不少好客豪爽之人。每当我们到北京或者上海这些大城市的时候，总会有人说：“要不要去CBD转上一趟？”对中国同胞而言，位于中心商 业街区，CBD往往是一个城市最繁华热闹也最具游览价值的地方。但是如果你到南非，还有一位朋友拍着你的肩膀说：“哥们儿，今天我请你到约堡CBD去逛一 趟。”那你可要格外小心了。能说出这话的人，不是成心折腾你，就是比你对南非还要陌生的生瓜蛋子。稍微熟悉南非的人都知道，在约堡的CBD（旅南华人更多 地将它称之为TOWN）街头闲逛，是需要相当勇气的；你要么一无所有，要么英雄无敌，因为在TOWN，基本上只有这两种人才是安全的。

驾车行驶在高速路上，远望约堡，TOWN和森藤互为犄角遥相呼应。同样是高楼林立，巨大阴影下却记录着两个完全不同的故事。热闹混乱却光鲜的森藤就像人们为这个南非发电机设计的未来；同样热闹混乱却有些凋敝的TOWN却像这座城市正在努力被人们遗忘的今天和过去。

外表看上去，TOWN依然是非常繁华的。在TOWN当中，至今仍然可以看到一些南非最大企业的办公大楼：英美公司、标准银行、传媒大厦以及号称南半球头号 大楼的卡尔顿中心，此外你还可以见到很多曾经非常漂亮的欧化建筑。但当你走入高楼下的阴影，看看街边的住宅，就会发现这些建筑已经多数因为缺乏维护而漆皮 脱落，院子里更是杂草丛生，看上去就像一个个已经落魄了的贵族子弟，或许底子还在，却已经非常沧桑。行走或者驾车在弯弯曲曲、道路狭窄而布满信号灯的街道 上，更是危机四伏，因为你或许不知道旁边那些铁灰色的大楼里究竟住着些什么人。他们来自哪里？马拉维？津巴布韦？莫桑比克？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他们没有 钱和职业，也没有能养家糊口的技能，他们只有一家子人要养活和一条无所顾忌的生命。海量的难民和低效的管理，让这座城市的中心地带充满了太多的脏乱差。治 安恶化的直接后果就是一些有实力的公司纷纷迁往森藤，留给这里的似乎是一个多少有些无奈的残局。2000年左右，生活在约堡的侨胞一度将靠近TOWN的 R24、R10靠近主体育场的地段统称为“沦陷区”，还有人戏称为“前线”，似乎再越雷池一步就是危险的战场。当时进入TOWN里的华人朋友除了1000 兰特上下的“保命钱”之外，几乎不敢携带更多的钱物；而且在这里被抢劫的同胞数量也真的不少。

但是，当你真正置身于TOWN，在有些肮脏和危险的环境当中，却仍能感觉到一种特有的韵味。虽然黄皮肤的华人朋友未必有胆量在这里留连太久，但很多本地人 却依然乐此不疲；他们在这里消费、生活，并在那种我们不大有胆量靠近的环境中茁壮成长。而且如果你细细留意，这里的商铺似乎也比外面要热闹一点。从这一点 上来说，倒还真有几分CBD的感觉。

走在约堡市中心的街头，一阵南非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有些混乱，有些危险，但在这些表面上的混乱和危险下面，希望的脉搏依然强劲；这一点，与南非这个新生 民主国家的今天，真的非常相似。约堡的TOWN似乎已经不再是这个国家的经济中心，它所有的光华似乎都已经褪去，但有意思的是，当人们选择最能代表南非的 一张图片的时候，他们仍然往往会选择TOWN；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这座已经不再风化正茂的遗忘之都，都仍然比青春时尚的森藤、历史悠久的开普敦以及热情 洋溢的德班更能代表这个新生的民主国家。它继承了过去的光辉，经历了变革的动荡，承载着今天的无奈与迷惑，却仍然充满着希望，并在似乎有些乱哄哄的氛围中 继续膨胀扩张。不久前，约堡市政再次表示了将大幅度翻新市中心的愿望，TOWN的明天也许不再灰暗，我们当然希望南非的明天也是如此。

人们来到南非有着不同的目的。如果你想来看动物，请去克鲁格；如果你想来吃龙虾，请去开普敦；但如果你想真正了解南非平民百姓的生活，品位这个国家的酸甜 苦辣，约堡的市中心绝对是最适合的地方。这个在高楼大厦的掩蔽下颇为颓败、肯定会让大多数人感到“怪”的CBD，将是你了解南非最直观而鲜活的一扇窗口。

南非八大怪（五）——摩托比车“飞”得快

本报记者张晓、艳君撰稿 记得我在大陆的一位朋友，有一次非常“不理智”的给我发过来一张照片，应该是北京某高校的一个炫富女大学生，骑在一辆大马力的宝马摩托车上，努力摆出一个 性感的翘臀姿势。他问我感觉怎么样？我说长得不好看；他说我说的不是女的，是那辆摩托，是不是很酷？我说这玩意儿我在南非天天见；别说宝马的摩托，就是尼 古拉斯凯奇扮演的鬼骑士的那种哈雷摩托，也经常能在南非的街头巷尾见到。

相信绝大多数生活在南非的华人朋友，都和我一样对南非一路狂飙的摩托有着非常深刻的印象。在大陆，大多数大城市已经禁止摩托车，而且你极少能见到有钱人骑 摩托车；出现在郊区或者乡村的摩托多数是些老弱病残，其速度自然无法和小汽车相比；但是你到了南非，看见的多数摩托却都是一些超级怪物，更可怕的是驾驶这 些摩托的似乎都是一些似乎不知交通规则为何物的猛将。于是，你经常可以见到在高速公路上，这些真人版的“幽灵骑士”风驰电掣地在车流里窜来窜去，当你看着 他们非常轻松地超越一辆辆奔驰、宝马甚至保时捷的时候，就应该知道120公里/小时的限速对他们根本没有约束能力。南非警察曾经在路上捕获过时速超过 250公里的摩托骑士，更骠悍的是当时他的摩托车后座上还坐着自己的女朋友，堪称两个标准的250。在堵车的时候（这种现象在南非出现的频率不比大陆 低），泥鳅一样游刃有余的摩托车更是出尽了风头。

南非令大陆人难以适应的交通特色，并不仅疯狂摩托一种。肆无忌惮的黑中巴、成群结伙的自行车手，路上足以让人头疼的东西不一而足。中巴车天天见到，但没有 几个华人有胆量去尝试，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不仅是南非交通工具中最容易发生事故的一种，更是抢劫、强歼这类犯罪经常发生的地方。而每到周末，成群结队的自行 车手会成为另一种马路灾难。不久前，还有一位自行车手在比陀街头与伊拉克驻南非大使发生了争执。据这名自行车手说，大使的车辆没有在STOP标志前停下 来，结果他就撞击了汽车的后视镜，南非的自行车一族就是这么霸道，他们自己可以慢悠悠的在别人的汽车前面晃悠，占用别人的车道，却不允许别人有哪怕一点违 反交规的行为。而且你只要看一眼他们的一身行头，就会知道这些骑车人都是非常有钱的主儿，真和他们发生矛盾请个律师告得你倾家荡产都不是问题。反正南非的 法院本来就是歪嘴和尚念歪经的地方，国际公认的外交豁免权在这里都不好使，你一个平民百姓和他们争，不但犯不着，而且非常危险。所以在路上遇到了自行车 手，多数人只能小心翼翼离他们远一些。

南非交通领域的诸多怪现象，归根到底都与公交系统的疲软、公路基础设施的薄弱以及巨大的贫富差距有关。首先我们要知道，在眼下的南非，摩托和自行车并不是 真正意义上大众化的的代步工具，而是奢侈一组的休闲用品，这一点和中国的情况有着质的区别。近年来，慢慢也有黑人开着摩托送货、骑着自行车上下班，但目前 这类人还是少数。

大多数人骑摩托和自行车还是为了休闲娱乐，能玩这种休闲项目的，往往手里有的是钱，买的车自然就好；车好了，速度自然就起来了。本身腰里就鼓鼓囊囊的，再 加上马路上“铁包肉”的汽车让“肉包铁”的摩托在南非是种不成文的规定，南非的摩托骑士在公路上更加春风得意纵横驰骋。虽然每年都有不少摩托车手丧命，但 后来者热衷于“速度和激情”的勇气却没有丝毫减少，其结果自然是前仆后继。

如果换一种情况，比如将行驶在道路上的车辆减少到现在的一半甚至四分之一，你就会发现，其实摩托车开得快很正常，谁让人家车好；中巴只要有了足够宽敞的车 道也用不着经常违规变道超车，毕竟谁也不愿意每天玩命；自行车有了自己的专属车道，安安心心在里面老牛破车，外面开车的兄弟自然不会没事找事的招惹他们。 问题是南非那点儿可怜的公交实力满足不了爆炸式增长的交通需求——越来越多的人来到城市淘金，公交低下的效率和安全感的匮乏让他们只能选择私家车，这导致 了南非汽车销售变态的繁荣，连经济危机甚至兰特崩盘都不能阻止汽车销量的增长。其结果就是：大量的汽车蜂拥而入一条条并不宽阔的公路，而这个国家的公路状 况事实上与种族隔离结束之前并没有什么质的区别；原本主要为不到500万白人服务的公路，现在要应对全国上下5000万人的交通需求，那种拥挤已经不是 “捉襟见肘”一词所能形容。于是，曾经纵横驰骋的摩托骑士现在只能冒着危险见缝插针，曾经可以独享公路的自行车手也只好和汽车在马路上你追我赶，而中巴车 作为填补公交需求空档的“穷人专属交通工具”应运而生并大行其道。无论是驾驶着摩托车在外面风驰电掣的，还是被像沙丁鱼一样挤在中巴里听天由命的，在这样 的交通状况下都没有什么安全感可言。只不过富人可以自由的拿生命去冒险，穷人这样做却只能是被迫。如果南非不加紧解决公路基础设施薄弱、公交运力低下难以 满足需求的短板，相信南非公路还会有更多的“怪”现象呈现出来。

南非八大怪（六）—流氓民主真无奈

南 非西北省马瑞卡那矿区矿工们从8月10日起为增加工资开始罢工。此后，罢工行动演变成暴动。16日下午警方向手持刀械的矿工射击，造成大量人员死亡。南非 警察局局长17日中午宣布，共有34名矿工死亡，另有78人受伤。图为当地时间8月16日，几名警察在被射杀的矿工尸体旁警戒。

本报记者吴艳君、张晓撰稿　眼下是5月份，清晨和傍晚多少有些让人哆嗦的气温告诉我们：目前正是南非逐渐进入冬天的季节；但是随之而来还有另一个冬天。
也许很久之后人们仍然会记住：2013年5月，南非最大、世界闻名的英美矿业公司旗下的斑羚铂业，终于按下了大裁员的开关。这个举动对南非经济、货币汇率 等等可能构成的影响，不是我们在这里讨论的话题；但人们都知道，6000人的大裁员，只要稍有不慎，就会引爆最危险的定时炸弹；届时南非的大批流氓必将在 民主的旗号下倾巢出动，把马利卡纳、勒斯滕堡、西北省乃至全南非的百姓搅闹得寝食难安。经常有人说，到非洲来做企业，必须考虑到三方面的问题：动荡的政 局、怪异的法规和强大的工会，尤其是第三条，更是南非“麻辣烫”三味俱全的土特产。这一次，相信南非矿业领域的两大工会不会让斑羚矿业的冬天过得太舒服。

南非人有些过剩的民主精神，让他们经常可以制造出一些令人瞠目结舌的效果。让人头疼的工会，仅仅是南非民主精神过剩的产物之一；而发生在这个国家此起彼伏 的暴力抗yi，也足够让人品位南非特色民主的苦涩。南非人对抗yi、特别是暴力抗yi的热衷程度，其他的国家恐怕连想都不敢想。平均每两天发生一起暴力抗yi，这 是什么概念？相信大多数人会认为这是一个国家快要完蛋了象征；而南非就在这种状态下，数年如一日的坚持下来，非但没有危机感，反而活得有滋有味，乐此不 疲。

在这里，民主就是一张万用通行证，它可以通向财产破坏、暴力抢劫、人身伤害、非礼妇女、残酷杀害等任何一个结果。这种流氓民主的最大优势就是：无论你做了 什么，都不需要为此负责，因为你是在行使自己的民主权力。垃圾清运工罢工的时候把垃圾箱里的东西倒的满大街都是，是民主；普马兰加的暴民号称对市政服务不 满，抗yi过程中洗劫外籍侨民的商店，是民主；运输工会罢工的司机们将坚持上班的司机们从卡车上拖下来泼汽油焚烧，是民主；林波波的罢工矿工们把正常出工的 女工人衣服剥光游街示众，是民主；北开普小镇居民对市政不满，却堵住学校门口不让学生上学，是民主；抗yi的护士们堵住救护车进出导致病人死亡，是民主；保 安工会罢工，为了养家糊口“偷偷上班”的保安们被自己的同袍残忍杀害，尸体沿着铁路乱丢，这也是民主……

南非的各级政府官员不止一次表示，在行使自己民主权力的时候，要注意不能损害他人的利益；也许是由于官员们的假话、官话说得太多，说真话的时候，老百姓一 样不相信、不理睬他们。抗yi一旦开始，该砸的砸该抢的抢该杀的杀，绝对不会手软；反正一大帮人在“民主”，法不责众，就是真的出了事，警方追查起来也很 难。他们有些疯狂的举动经常会让人怀疑：他们想要得到的究竟是民主，还是民主的外壳下隐藏的什么东西？

2012年8月16日，发生在隆明矿业马利卡纳矿区的一幕，经过世界传媒的放送，早已尽人皆知。但是很多人只知道警察开枪射杀了34名矿工，却不知道这些 矿工之前做了些什么。早在血案发生之前，已经有十人被杀，其中包括两名警察、两名保安。正是这些抗yi者们，开着车子在矿区居住点到处乱窜，把那些不愿意罢 工的工人拖出来，一枪爆头；或者把他们的妻儿老小浑身泼满汽油。当时，那些受迫害者的民主权力又在哪里？而在警察开枪之后，抗yi者们纷纷倒地，人们才突然 发现：我的妈呀！这些抗yi者也是有民主权力的！这就是南非式的民主：在民主的口号下面，你可以杀戮和迫害而不受到惩罚。很多人将这场血腥事件比喻成当年的 沙佩维尔惨案，但沙佩维尔惨案发生之前，那些抗yi者自己可没有杀过人。

同样的一幕，出现在自由省：一位抗yi者倒在血泊里，他的同伴抱着他，场面非常无助，简直就是南非警察暴力的活证据——且慢，请看看真正的事实：这位抗yi 者，实际上是一个疯狂的破坏分子；就在政府官员与抗yi民众对话的时候，他组织一批人向政府办公楼的玻璃门窗猛扔石头；当警察和颜悦色走过去问他在干什么的 时候，他的一记重拳将浑身防暴装备的警察打得几乎栽倒在地。就是这样一个暴徒，被南非媒体当作“民主斗士”宣传了两年时间，直到法院公布的视频证据向人们 揭露了一切。

一位先贤说过：“民智未开，不可谈共和”，在百姓素质、法制建设等等均未到位的情况下，毫无约束的民主很容易成为大规模流氓行动的滥觞，而我们在南非经常 可以看到这一幕；在西北省、林波波、普马兰加的几次“民主抗yi”引发的暴力事件当中，不少在当地有产业的华人朋友更是深受其害。似乎给人的印象是：多数黑 人工作起来无精打采、有气无力，但一到了讲“民主”、耍流氓的时候，立即两眼放光、活力十足。似乎只要有了极端民主，天上就会掉馅饼，就会有无数的财富等 着大家分享；而时至今日，南非政府仍没有找到对付这种“暴徒民主”、“流氓民主”的有效方法。缺乏约束与导向的跛行民主，作为南非结束种族隔离制度之后一 个根深蒂固的“怪”现象，究竟会把这个国家引向何方？让我们拭目以待。

南非八大怪（七）——司法服务不对外

南非的司法制度，其实存在许多矛盾。

本报记者陈伟、艳君撰稿 南非法律的怪异程度，远非一般人能够想像。这个国家的犯罪率之高，那绝对是世界上名列前茅的；但是你真去查一下“世界上最危险的十大国家”，它倒还真没 份。因为比起中南美洲一些无法无天的国家，包括一些中非、西非的国家，南非的治安倒也不能算是非常差。当年肯尼亚的首都内罗毕（Nairobi），号称 “Nairobbery”，Robbery满大街都是，抢劫案发生的频繁可想而知。但是去查一下犯罪率，内罗毕竟然还真不如约堡。这倒不是南非真的比肯尼 亚更乱，而是因为南非有一部伟大而怪诞的宪法，以及同样伟大而怪诞的其他法律体系。简而言之，不少黑人连今天晚上的面包都要靠十分钟以后在红绿灯下面打劫 过往车辆抢来的钱去买的国家，实行的却是在街上打小孩屁股都算犯罪的繁文缛节式法律制度，这样的法律制度真能玩转，那才是最大的奇迹。而眼下南非的法律制 度，恰恰就是这么一幅人模狗样。

说起宪法，那是南非人最自豪的东西，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这是世界上“最民主最先进”的宪法。事实上，正如我们之前所说的，也正是这部宪法授予了不少流氓 无限制民主自由的权力，让这些人有充分的机会把这个国家搅得一塌糊涂。至于其他的法律、法规，其诡异程度同样匪夷所思。例如，南非警察法规定，警察在面对 犯人的时候，必须首先考虑“给犯人戴上手铐”；当初警察总监塞勒就说过，这简直是在拿警察的生命开玩笑。在英国，警察可以这样，但别忘记：英国的警察巡逻 时都不用带枪的。而在南非这地方，歹徒身上摸出几把AK47都是常有的事情，你蹦上去给这种人戴手铐，那还真要有非凡的勇气才行。而且南非法律以“任何人 都无权夺走他人的生命”为名义，为所有罪犯颁发的“免死金牌”更是让这些人作案的时候心狠手辣无所顾忌。难怪人们说，在南非只有一种人有权夺走他人的生 命，就是罪犯。在中国，亡命徒的口头禅是“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而在南非，这句话变成了“杀一个赚一个，杀两个赚一双”。反正没有死刑，杀人的时 候尽可以放开手脚大开杀戒，因为一个终身监禁和N个终身监禁执行起来并没有太大差异。有的时候，残酷的罪行不仅恨得法官法官牙根发痒，就是罪犯自己也表示 “我甘受死刑惩罚”，但仁慈的法律却偏偏不给他们“慷慨就义”的机会。

南非司法体系的怪诞，有其独特的历史成因。众所周知，南非的文化及社会制度，受英国影响的很多，他们的法律也带有明显的英国以及欧洲色彩。在种族隔离时 期，大部分黑人被隔离在主流社会之外，当时的欧化法律对管理少数生活条件相对优厚、受教育水平较高的白人来说较为合适；遗憾的是，民主南非建国之后，大量 黑人蜂拥而入主流社会当中，社会结构、治安状况和法律的适用群体都发生了巨大变化，而南非却没有与时俱进，对这些法律条款进行修改，导致现有的法律并不能 够适应社会的变局。简而言之，现在的南非司法，是拿着欧洲的法律框架生搬硬套非洲的具体情况，驴唇如果能对上马嘴，那才是稀罕事。

法律体系的混乱仅仅是南非司法界怪现象的一个侧面。歪嘴和尚念歪经，效果更是因人而异。走到南非国会看看，黑头黑脸的黑人兄弟超过2/3；但要走进宪法法 院，你却会看到“白花花”的一片。理论上讲，法院院长、首席大法官之类的，弄个黑人充充门面就可以了；里面真正判案子的基本全是白人。举手表决的时候，议 会里黑人占优势，法院里则是白人的天下，双方各行其是对着干。结果政府的各种行政命令，在法院卡壳是常有的事情；国会批准的法案，到了宪法法院又被裁定为 非法的也不少。就像一位黑人律师说的：“南非的司法体系是一个白人掌握的圈子，其他人很难挤进去。”简而言之，司法服务不对外，基本上主要为富裕白人提供 服务。就瞅那高昂的法律费用和拖沓无比的诉讼程序，黑人就算有打官司的心，也没这个力。华人朋友在街上遇到无赖警察拦截，多想像港台片子上演的一样，拿起 电话潇洒地来一句：“X律师，请来一下！”可实际上大多时候没人敢打这个电话，因为大家都知道律师比警察的胃口更大。

为什么南非这么细致的法律条款、这么庞大的法律体系，在打击犯罪的时候却做不到高效精准，反而连连脱靶一筹莫展？其根本原因就在于，这个法律体系在建立之 初（南非的大多数法律远比宪法悠久，多数诞生于种族隔离社会），其最主要的目标就不是为了打击犯罪，而是为了维护白人所熟悉的经济和社会秩序；本质上来讲 这就是一个白人圈子里“对内不对外”的死循环。因此，在白人律师利用这套法律维护白人权益的时候，他们就会得心应手如鱼得水；而当人们真的要用这一套东西 来打击犯罪，面对着这套乱麻一样的法律体系，执法者的迷惑程度并不比罪犯逊色多少，在南非罪犯通过钻法律空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摆脱法律制裁早已是司空见惯 的事情。民主南非将近二十年的历史已经证明，这个徒有其表的法律体系，为南非催生了无以数计的刁钻讼棍、无赖警察和狡猾罪犯，但就是不能缔造出真正安全、 可靠的社会秩序。堪称南非一“怪”的法律体系，何时能真正“对外开放”，让广大百姓真真正正沐浴到法治社会的温暖和阳光呢？

南非八大怪（八）——钱比股票“翻脸”快

本报记者陈伟、艳君撰稿 彩虹国度「最来钱」，也就是占据GDP最大份额的产业是什么？不是很多人认为铁定排名榜首的矿业，也不是一直以来强力拉动经济增长的制造业，更不是近一段 时间以来遍地开花的旅游业，至于布尔人祖传的农业更是排不上名次。2012年，南非GDP分布中，占据总量22%的金融服务稳坐头把交椅。对于我们这些 「外人」来说，这个结果可能有些意外；但对南非本地人来说，这个结果却并不陌生。

南非有着全非洲最完备、也是世界一流的金融监管体制。无论是证监还是银监工作，在这里都可说得上是四平八稳中规中矩。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你是喜欢快进快 出、利用「热钱」赚取短期利润的炒家，南非的证券市场肯定不欢迎、也不适合你。2007年美国次贷危机成形后迅速波及非洲大陆，一些金融市场监管并不完备 的非洲国家证券市场纷纷崩盘，与美国走得最近的尼日利亚银行业更是土崩瓦解；与此同时，南非的证券市场和几大银行却几乎岿然不动，在汹涌的金融海啸面前， 约堡证券交易所森严的管理制度维护了南非国内金融秩序的安全。在南非炒股，理论上讲接近于「只赚不赔」，因为约翰内斯堡证券交易所的股指只要没有太大的意 外，长线来看基本保持平稳上升的势头，难怪有人要把南非的股市归类于政府福利的一部分。

问题是，尽管可以把南非金融市场说得天花乱坠，但生活在南非的华人朋友们还真的感受不到南非金融市场的魅力所在。大体上来讲，炒股的程序比较复杂，华人又 牵扯着身份问题，一般不会轻易进入南非股市；因此，与南非金融打交道最多的机会还是手里花花绿绿的钞票，然而货币恰恰就是南非金融最大的软肋。在南非存钱 甚至比炒股更需要决断力，因为货币的翻脸速度比股票更快。相对于股票持续稳固上涨的趋势，南非货币的汇率却像是个大秋千，忽而高忽而低，让人捉摸不透。举 个简单的例子，完全按照中间牌价计算，2010年1月份，南非货币一度达到几年来的最高值，100兰特可以兑换101人民币；再看看今天，兰特走到四年来 的低谷，100兰特竟然只能兑换不到64个人民币。三年时间，超过30%的跌幅，这个跨度，足以让股票望尘莫及。

在南非做生意的华人朋友，对兰特/人民币的汇率相对而言比较敏感。从这个角度来讲，2010年至今几乎就没有什么太好的消息。一方面，人民币持续坚挺是个 不可忽视的因素；另一方面，南非兰特也实在太不争气。之前我们曾说过「司法服务不对外」，事实上，南非储备银行的金融服务和他们法律界的朋友保持同一口 径，也不对外的。储备银行早就有过明确表态：不会干预国际市场上兰特汇率的变动，这就意味着在外汇市场炒家的手里，南非兰特就是一只赤裸羔羊——让你干嘛 呢就干嘛。任何一个风吹草动都会直接作用于南非的货币汇率，而且影响力大的惊人。欧元区不稳、大宗商品价格下滑、标准普尔指数变动、美国公布就业指数、中 国经济指数发布、南非国内罢工……所以，理论上讲南非货币就是国际外汇市场上一个没娘的孩子，一只任人炒作的股票；考虑到国际市场远比南非国内市场变动剧 烈、情况复杂，因此南非「钱比股票翻脸快」的现象，也是有原因的。

导致南非储备银行对国际市场汇率几乎毫无办法的原因之一，是南非储备量的不足。4月份，以美元为评价标准，南非外汇储备出现上升，从3月份的500亿美元 上升到503亿美元。其中，外币储备从3月份的408.87亿美元上升到416.98亿美元；黄金储备从64.46亿美元下降到59.10亿美元；国际流 动资金准备从460.84亿美元下降到458.34亿美元。同一时间段，中国的外汇储备高达3.31万亿美元，是南非的数十倍。庞大的资金量使中国能在关 键时候出手稳住局面，而南非则做不到。

南非经济的另一个核心问题是产业结构的单一。虽然民主立国已经垂20年，但南非的经济模式与种族隔离时代没有太大差异，以矿业为轴心的发展模式也使他们被 绑在了大宗商品的裤腰带上。前文所提到的美国金融危机，南非的银行业没有受到直接影响；但只要大宗商品市场有风吹草动，南非货币立即会成为第一个牺牲品。 长期以来单一的原材料出口、缺乏附加值的生产模式，导致南非经济徘徊于「原生态」，对国际市场的变动缺乏抵抗力；再加上储备银行力量薄弱，对外更奉行「不 抵抗政策」，一切的一切，都令南非没有力量控制住自己的货币在国际市场上的走势，导致了货币汇率乱摇摆的「怪」现象。所以生活在南非的华人朋友，每当你想 汇点钱回国的时候，都要权衡再三，在心里默默祈祷：我手里的兰特，今天，你涨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