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9日,大年三十,对于旅南的中国人来说,是一个与身边的家人和远在大洋彼岸的亲人们共庆佳节的时刻,但是,还是有很多勤劳的侨胞,按照当地人的时间习惯,照常开门营业。在夸祖鲁纳塔尔彼得马里兹堡经商的Z先生,就是其中的一位。他像往常一样地打开自己服装店的店门,像往常一样地整理货物,像往常一样的笑迎客人;当时他还没有意识到,龙年的最后一天,他的生活中会发生一些和往常不一样的故事。
大年三十的抢劫案
刚开门的时候,一些都很正常,依然是像往常一样。过了一会儿,在Z先生店铺里帮忙的几个人陆续出去了,店铺里就剩下他一个人。就在这时,一个在门外卖光碟的黑人突然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不大会工夫,几名黑人冲进Z先生的店里,看到他们手里两把冰冷的手枪,Z先生屈服了,劫匪抢走了他的手机、电脑和一万兰特的现金,随后扬长而去。
到此为止,这段故事就像华人耳熟能详的抢劫案例的“重复重复再重复”;但随后的情节,就多少有些不同寻常了。
Z先生说:“这是我在这里做了两年多生意,第一次被抢。”他随后到当地警察局报案,而且他当时就向警察表示:自己非常怀疑当时在门口卖光碟的那名黑人,因为他打电话的时机确实和歹徒的抢劫太严丝合缝了,警察局长也认可了他的这一说法,表示要以此人为线索进行追查;再加上Z先生的店铺里装了CCTV,警方对歹徒的识别、辨认也因此方便了很多。令人高兴的是,这次警察的办事效率很高,11日,警方就堵住了这个匪帮,一场激战过后,五名歹徒一人被击毙、一人逃脱,另外三人被生擒。但谁能想到,Z先生真正的烦恼,这才刚刚开始。
马大哈警察导演现场辨认
按照常规,逮捕嫌疑犯之后,就要开始受害人指认程序。令人惊讶的是,特警并没有把Z先生带到警察局,像人们在电影上看到的那样,在嫌疑人看不到的单向透视玻璃后面进行辨认;他们直接把几名疑犯押到了Z先生的店铺里,让Z先生就在犯罪现场、当着他们的面指认作案者,这个“耿直”的举动让Z先生头皮有些发麻:“那几个黑人(嫌疑犯)就站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我要是指认了他们,今后很可能会遭到非常残酷的报复。”但是如果不指证,特警那边又过不了关,万一激怒了特警,扣你一顶“妨碍公务”的大帽子,牢狱之灾更是指日可待。万般无奈之下,Z先生只好对特警说:“摄像头就在那里,您可以自己去识别。”特警看过录像,认准了这几个人就是作案的歹徒、看到他们用枪柄殴打威胁Z先生的情形之后,竟然疾恶如仇的对这几名歹徒一顿拳打脚踢。特警们的“正义感”固然让人欣赏,但是直接将歹徒领到受害人的面前,面对面进行指认,这是不是有点太鲁莽、太缺乏专业素质了?
思前想后令人提心吊胆
随后,Z先生还是非常合作的到警局作了笔录,他得知了关于此案的更多相关资料。就在2月9日当天,这一带共发生五起抢劫案,警方估计都是同一夥歹徒所为。被抢劫的不但有中国商户,还包括附近的印度商家。至于那位在Z先生门口出售光碟的黑人,此后更无下文,Z先生估计他可能已经转为警方污点证人或者线人,所以便不再追究了。
Z先生介绍,这一带八家中国店铺连在一起,容易成为歹徒垂涎三尺的地方;曾经有华人遭到抢劫,但由于店里没有摄像头,白白遭到了损失。但现在,Z先生担心的不仅仅是抢劫,而是曾经和他面对面指认的歹徒会不会回来报复,因为这里确实发生过指认者被罪犯回头杀死的惨剧。在接受本报的采访后,他要了驻德班总领馆的网址,毕竟祖国才是最可靠的依托。
回顾Z先生的经历,我们是不是也应该从中得到一定的经验和教训?南非的警察,无论是不是真的警匪勾结,其行事作风的鲁莽和水平的低劣,却是普遍现象。华人自身,必须加强防范;事前多一份准备,事后就少一份担心。
本报的安全小贴士
本报为在外经商的华人朋友们提供的一些、处理类似麻烦的小贴士:
1,南非警察的素质就是那样,热不热心是一回事儿,与他们交涉,专业问题一定要清楚。这种当面认人的方式,造成的危险实在太大,希望有关方面能及时与警方交涉沟通,千万不要再搞这种让人心惊肉跳的面对面疑犯指认。
2,安全问题不要怕花钱。能请得起持枪保安最好,能请普通保安也要请,能雇佣保安公司要雇佣,能装摄像头要安装——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东西,已经被多次案件证明了非常管用。就算不能防患于未然,也经常能亡羊补牢。磨刀不误砍柴工,对安全的投资带来安全的环境,对经营绝对利大于弊。
3,一公里以内尽量多认识人。正所谓假道灭虢,唇亡齿寒,好的邻里关系会让你的安全系数上涨不少。这方面可以学学南非的农场主们,彼此互助,联防守望,就算不能指望着邻居挺身而出、在歹徒枪口下救你一命;他(她)能在你危难之中,打个电话报警,那也是功德无量之举。搞好关系,增强交流,越和谐的环境,对外来侵扰的抵抗力就越大;相反,越是一盘散沙,就越容易被各个击破。
4,南非警察中懒虫遍地、傻子横行、贪鬼多多,但这并不意味着所有警察都是饭桶和败类。与当地警方保持良好的关系,绝对有助于提升店铺安全。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些警察什么也不干,只要时不时在你的店铺来打个招呼,都能让一些蟊贼退避三舍。贴上门神挡住鬼,这句中国关于新年的俗话,绝对不是没有道理的。
*末尾,附上德班总领馆的安全提示,希望能对大家有所帮助。
对夸纳省中国侨民安全风险提示(驻德班总领馆2012年10月12日发布)
近来,德班及夸纳省社会治安形势严峻,发生多起中国侨民被绑架、抢劫等刑事案件,致使中国侨民的生命财产遭受重大损失。驻德班总领馆高度重视领区中国侨民的安全,已与当地警方、夸纳省华人警民合作中心、夸纳省福建同乡会等联合采取一系列安全措施,尽力保护中国公民的人身、财产安全。感恩节、圣诞节将至,为使中国侨民避免遭受抢劫、维护自身及亲友安全,现特作如下安全提示:
一、尽力减少现金持有量。银行卡设取款限额。
二、如遇武装抢劫,务必冷静处理,把生命安全放在首位。
三、发生案件后一定要及时报案。
四、华人店铺不要雇佣无身份的外国人。
五、行车注意安全。保持良好车况,开车别摇下车窗。
如报警请拔打10111,若英语表达有困难,或需协助报警,请拔打夸纳省警民合作中心电话:0787993231
夸纳省福建同乡会电话: 0736676299 0730337333
驻德班总领馆领事保护电话:07617429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