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索维托Naledi中学的学生们来说,6月8日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一些学生穿着黑白相间的运动服,在校门前摆弄着自己的手机。很多人在使用WhatsApp一类的软件,还有人在网上购物。
很多人都还记得,1976年的6月16日,在南非发生了什么;但是6月8日的故事,大多数人都已经淡忘。
*那时和这时:索维托确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1976年6月8日,种族隔离警察来到这所学校,要带不南非学生运动(SASM)领袖莫塔盘亚内。学生们用石头猛砸警察,警察逃走了,一辆警车也遭到学生们的焚烧。
莫塔盘亚内和恩古沙内是后来1976年大起义的主要人物。恩古沙内曾经写信给当时的班图教育部长博塔,抗议使用阿非抗御进行教育。但是之前的多次类似提议,政府都充耳不闻;于是学生们组织起来,在6月13日举行会议,决定6月16日举行抗议。
55岁的老太太莫雷费一边打扫着自己的院子,一边说:“现在,Naledi的学校已经改变了很多。我可是过来人,相信我说的吧。”
她说,当时她的大表哥亲眼看到警车被焚烧:“他现在是英国教会的牧师;但是那个年头,他其实挺激进的。是我奶奶强烈制止他去参加抗议的;后来想想,这一举动救了他的命。”
她说,现在Naledi学校已经改变了很多:“这里有了操场、停车场和很多新的教室;在当年,我们可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当年的抗议者:我们绝不会焚烧学校和诊所
在南非大学举行的索维托起义纪念仪式上,人们表示,1976年大起义的那些年轻人是充满激情、勇敢无畏的;但是他们又是有原则的。他们从来不会破坏学校、诊所。
这些学生烧毁火车,在黑夜中举行会议,商讨着如何摧毁种族主义的教育制度。
曾经在1976年组织过学生抗议的莫卡雷表示:“我们从来不会烧毁学校。因为我们都知道,当我们完成了该做的事情,还是会回到这里重新开始上学的。”
他说:“我们也从来没有烧毁过诊所;因为在抗议中,我们可能受伤,诊所对我们很重要。”
*40年后仍未实现的梦想:我们的国家究竟怎么了?
他对参与纪念活动的人们表示,当时抗议者的主要目标是要追求自由和免费的教育:“但是对我们而言,也有其他的问题。黑人正在失去自己的身份认同感,我们希望唤起黑人的觉醒意识。当时很多人都认为,黑肤色和扁平的鼻子是丑陋的;黑人女孩就应该漂白自己的皮肤,然后把头发拉直。那个年代,南非的种族隔离政府已经开始感受到来自联合国制裁的压力;事实上,他们放弃了硬性的种族隔离制度,开始试图在意识形态上影响和改变黑人。他们试图消灭黑人传统文化在其中的影响,正所谓‘无根之树不长久’。”
他说,种族隔离政府的另一个常用的做法,是在黑人当中大肆宣传部落文化:“突然之间,一个部落就成了另一个部落的仇人;我们彼此争斗,忘记了其实所有的黑人都是种族隔离制度的受压迫者。”
他表示,自从上世纪,黑人就开始追求免费教育;但是这个梦想迄今没有实现:“和邻国相比,我们的经济状况要好得多;但是我们的一些邻国,已经实现了免费教育,或者将学生送出国去进修,南非却做不到这一点。我们的国家究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