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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资瓷砖厂遭打砸”幕后的惊人真相:南非政府,请斩断伸向华人企业的魔爪!

 11月20日,南非侨网的微信公众号出现了这样的文章:《网络传音:南非华人工厂遭当地工人疯狂打砸》。这篇内容来自微信群的文章刊登后,很快引发了强烈的反响,当事人打来电话,称报道当中存在问题,希望予以纠正。为此,11月21日,南非侨网的工作人员专门上门采访了当时的厂家,了解更为详尽、真实的情况。我们很快发现,不仅仅是当初报道的内容有问题,而且真实情况的复杂、困难甚至危险程度,远远超出之前简简单单的描述。

*11月11日现场照片:大批歹徒赶来准备破坏工厂大门。
 
1,这是一家什么样的华人企业
 
这家企业的老板朱先生介绍,他们是采取“最正规”的方式进入南非的。
 
2009年,他们在厦门的非洲招商会展上受到吸引,通过正常渠道进入南非,期间还经过南非政府高级官员的牵线搭桥,属于南非政府最欢迎、也最急需的“投资制造业并创造就业”的类型。2011年6月7日,朱老板艰辛筹划,从一片空白中开始建厂;2013年6月份建成投产。仅仅是修建就投入了大量的心血和资金,投资达到1.51亿人民币,再加上其后的投资,数量更是非常巨大。作为投资者,厂主真的是做到了全力付出,尽到了责任。
 
目前这家工厂的状况如何呢?现在这家工厂,为当地创造了230个直接就业岗位,还为周边的经济带来了很多间接就业。这个工厂有数十名中国员工,但是其运作严格按照南非当地的法律和规则办事。甚至是在生活中,厂主也鼓励员工们积极融入主流。在一些细节上也如此:例如厂主会敦促工人们尽量多用银行卡,少使用现金等等。公司有专门的法律、劳工问题顾问等等。从这一角度上看,他们虽然中国工人数量不少,但是却是几乎完全按照南非企业规范和习惯做法运作的。而且他们的企业类型,属于投资/本地制造业/创造就业三位一体的模式,无论从哪个角度上看,都应该是南非政府最欢迎的。
 
然而,就是这家本来应该“最受欢迎”的企业,2013年投入生产之后,面临南非艰苦的市场环境,依靠过硬的性价比努力开拓,如今正出现起色,正要大展宏图的时候,突然遭遇了一场突入而来的风暴。

*11月11日现场照片:工人们正在工作,歹徒们冲了进来。
 
2,之前与“恐怖组织”的多次接触
 
虽然2015年11月11日,这场风暴达到了高点(记得朱先生自嘲地说:11月11日11点,超级光棍节,歹徒真会选时间);但是实际上,这座工厂从一开始,就和当地社区的某个所谓的“民间组织”关系处的并不愉快。
这个民间组织,自称为“BOKO HARAM”。应当说平时多看的新闻的侨胞,立即就知道真正的BOKO HARAM是什么样的组织。没错,这就是尼日利亚大名鼎鼎的博科圣地,令西非人谈虎色变的恐怖组织,前前后后已经在尼日利亚进行了多起恐怖袭击事件的元凶首恶。人们不妨想一下,一个正常的民间团体或者社区组织,会给自己起这样的名字吗?
 
当这家瓷砖厂准备兴建的时候,BOKO HARAM就找上门来,自称要承包施工业务。厂方通过律师函回应:项目之前已经承包出去,双方的第一次接触相安无事。
 
瓷砖厂刚刚投产,BOKO HARAM又一次来信,说是要承包煤炭、食堂、卫生、运输等等所有服务项目。可笑的是,他们没有煤矿和车辆,却要承包煤炭和运输。这一次,他们又被律师函所拒绝。双方的第二次接触仍然是波澜不惊。
 
2014年,在工厂和工会进行谈判的时候,BOKO HARAM冲进厂区,试图煽风点火兴风作浪。但是工厂和工会很快达成协议,工资标准确定为2400兰特月薪+补贴。BOKOHARAM再次无计可施,空手而回。
应该说,在2015年之前,双方出现了多次利益纠纷,但虽然摩擦时有发生,却未演变为暴力事件。进入2015年,情况却突然恶化。

*11月11日现场照片:歹徒冲进车间,工人们全部被吓跑。

*歹徒进入车间后大搞破坏,可以看到几乎所有歹徒都有凶器。

3,不平静的2015:艰难的谈判
 
2015年4月份,工会与厂方再次开始谈判。当时,这间工厂里的工会是CEPPWAWU,是总工会下属的分支工会,主要活跃在与化工有关的制造业领域。工会要求将薪水上涨到3000;厂方希望是2800。按照厂方的说法,这已经相当于加薪将近20%;而且考虑到工人们每周工作时间仅有39.5小时,并未达到45小时,这样的提议也是合情合理的。有意思的是,工会提出的3000兰特,其基础是工时三天三倒的轮班制;但是厂方提出的2800兰特,却是基于四班三倒的轮班制。有数学知识的读者计算后就会发现,其实按照厂家的提议,工人单位时间挣到的钱更多。
 
从上面的描述不难看出,在4月份的薪资谈判中,双方的差异本来是微乎其微的。因此,双方在没有太多波折的情况下达成共识。合同已经签好,BOKO HARAM突然介入,首先批判和威胁工会头头,声称他和工厂串通,已经不能代表工人的利益;将人拖到外面,甚至在脖子上套上了轮胎(之后的“程序”就是浇上汽油焚烧,这是南非最野蛮残忍的“轮胎刑”)。工会头头在被逼迫之后离开,出去两小时后解释:撕毁合同不是本意,而是在受到BOKO HARAM社区组织威胁下不得已的举动。
 
 
在BOKO HARAM的煽动下,罢工持续了十几天。但是对绝大多数工人来说,这种罢工是不得人心的。随后,厂子恢复正常上班,其后情况一直很正常。BOKO HARAM仍然在煽动,但是绝大多数工人领到了更多的薪水,都显得很高兴。而后来,工会方面表示,他们已经和BOKO HARAM谈妥,后者也已经消停下来。看起来一切似乎都已经好转?但真正的风暴就在前方。

*被歹徒破坏的一片狼藉的工作现场。
 
4,惊心动魄的打砸抢:暴徒为何会如此嚣张?
 
11月11日,11.20左右,一群流氓突然对厂区发起袭击。请注意袭击者是外来的,并非工厂的工人。保安人员全无防备,竟然落荒而逃,而且忘记了报警。歹徒用几分钟的时间砸烂大门冲了进去,手持凶器的将近20名暴徒,赶走了工厂里的黑人工人,开始打砸抢,并破坏机器设备。在大肆破坏之后,歹徒们得意洋洋地离开。
 
这一幕景象令厂方的管理人员震惊,而且他们不清楚究竟是谁在打砸抢。报警之后,警方也是不知所云。于是厂方叫来工会的人士,以及BOKO HARAM的人士(请记住BOKO HARAM已经和工会谈妥了)前来辨认这些流氓究竟是神马东西。结果BOKO HARAM的人士认出,这些人是他们之前的成员,但是最近已经“叛变”。这些叛变出去的流氓,利用个别工人的不满情绪加以煽动,试图无限扩大矛盾;后来更是直接赤膊上阵进行打砸抢。而他们的这种做法,从表面上看,就是为了获得经济利益,和2011年开始的一系列龌龊一脉相承?但事实情况可能并非这么简单。
 
暴徒随后要求进行谈判。但是他们的胡说八道根本没有任何谈判的余地。按照他们的说法,中国人应该滚回去,企业态度太差,工会则和企业串通一气。各方说好在警察局谈判,厂方和暴徒各派三人,工会派两人。但是在谈判的时候,暴徒们来了30多人,就在警察局,对其他方面的人士破口大骂,恣意进行人身威胁。这些人声称要让中国人滚蛋;让厂子里负责管理的当地人也立即滚蛋,否则就“让你消失”;企业应当由他们接管。面对他们这种赤裸裸的威胁,警察竟然噤若寒蝉,反而让工会出面解决。暴徒们提出薪水上涨到7000;周六周日不上班。这天方夜谭一样的薪水要求厂方当然不可能接受。
 
一周后,厂方试着开工。暴徒们更加变本加厉,竟然埋伏在路上袭击上班的工人,让原本想返厂上班的工人心惊肉跳。

*AMCU的罢工者。

 

5,工会的魔爪
 
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朱先生一再表示,合理的要求,比如为社区公益事业做贡献,他们可以接受;但是在暴徒的条件中,根本就没有这些内容。暴徒想要做的,似乎就是闹事、殴打工人、显示所谓的威力。这中间,似乎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利益问题。这也意味着,2011年至今,暴徒的立场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厂方通过其他渠道了解到,目前的闹事者,已经不是CEPPWAWU工会的成员,甚至也不是BOKO HARAM的成员。这些人是BOKO HARAM分裂出去的。在当初,CEPPWAWU工会与BOKO HARAM成员和解的时候,有一部分成员不愿意息事宁人,希望继续闹事,这些人很快被较为激进的AMCU工会所招纳,成为这个臭名昭著的工会在当地制造混乱的急先锋。
 
对南非政坛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AMCU(矿工和建筑工工会)的成色。正是他们制造了震惊世界的隆明血案;发动了持续五个月的铂矿大罢工;他们与马勒马领导的经济自由斗士党的关系更是尽人皆知。有他们的参与,问题处理起来总是会非常棘手的。但是,11月20日,律师已经为企业成功申请到了禁止令。我们衷心希望,这样的禁止令能够成为华人企业的“护身符”;虽然我们也知道,这样的希望并不很大。

*11月20日,厂方成功申请到的法庭阻断令落款。

 

引用之前文章中的一段话:在此之前,南非政府曾经多次呼吁外国投资者在南非投资建厂,拉动当地就业;但是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南非的劳资关系处理起来非常棘手,排外情绪和某些政治力量的挑唆夹杂其中,导致投资者在兴办实业的时候不得不瞻前顾后、战战兢兢。这不仅是在损害包括华商在内的投资者的利益,也与南非政府发展经济、创造就业的思路背道而驰。我们衷心希望南非政府能够提高自己的执政能力,不要让那些为南非建设出大力的人们,在费心之余还要伤心;我们呼吁:南非政府,请斩断伸向华人企业的魔爪!
 
11月20日原文(及相应更正):
 
*网络传音:南非华人工厂遭当地工人(*侨网更正:打砸抢的不是黑人员工,而是暴徒)疯狂打砸
 
最近,在网上又出现了黑人员工报复性打砸华人工厂的视频(*侨网更正:打砸抢的不是黑人员工,而是暴徒)。
 
这是位于南华寺附近的、一家中国人开设的瓷砖厂。在视频中可以看到,当天(视频显示为11月11日,上周三),大量黑人员工(*同上更正)涌入工厂。随后的一段视频中,是这些员工(*同上更正)在场里走动,同时疯狂打砸流水线上的产品。
 
有华人称,闹事的黑人提出要求:“任何管理处理工人的管理人员都要滚蛋,中国人也要滚蛋,工厂他们来管”!
 
而且,华人称,这已经不是这家瓷砖厂第一次出事,上一次经过调解暂时平静,想不到这一次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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